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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若我做了十恶不赦之辜呢?」
「我会代你补过偿还.」
耿情图正喝酒道:「我姊姊……嗯,是我家乡的姊姊常说,世上的事就像流水,做过便不能回头,我们对人家一个不好,纵使想法子弥补,不好的已是不好了,永远不能回到没发生的时候.」
横疏影神喝酒一黯,低声道:「是啊,覆水难收,哪补救?做了便是做了.」
耿情图摇头.「我姊姊又说,我们若做错一件事,却做了十件好事弥补,即后功不抵前过,却令十个人都受益了,比起补偿一个人来,是不是又让世上更美好了?你若犯下过错,心有悔意,我们除了尽力弥补受害之人,也要多做好事.」
横疏影不由失笑.「如此说来,每做一件错事,便多做十件好事弥补,难道就能一错再错了么?」
耿情图笑道:「真有悔意,也就不会再错.-横疏影笑容一凝若有所思,片刻才点头:「你家乡的姊姊有见识,能把道理想得这般透彻,相较之下,我这姊姊可惭愧得松.我们就从这个说起好了:」
把手伸进榻上的乌氅中腿内索着,取出了空林夜鬼的面具.
"这便是贮装于暗格木匣的物事.像这样的面具共有六张,分别叫古木鸢高柳蝉长溪虎下鸿鹄巫峡猿,以及这张「空林夜鬼」,属于一个叫「姑射」的秘密组织,每逢首领召唤,成员便要戴上面具,往一处名为「骷髅岩」的秘密地点聚会,报告工作进度.」
耿情图翻看着那张诡丽的木制女面,只觉雕工眼熟,陡地想起适才交过手的暗袍怪客,脸上挂的鸟喙面具正是这般风格,形象虽不相同,明显出自一人之手.
横疏影看出他的心思,点头道:「方才那人,便是姑射的首领「古木鸢」.」
那人除了面具雕工,所用的招数也十分眼熟,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.耿情图抚着光滑油亮的夜鬼女面,蹙眉道:「「姑射」到底是做何用的?古木鸢又是何人?」
